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
 
一个中国学者的沉痛反思:日本为何不忏悔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04日10:02

  作者:余杰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写过一篇名叫《牡丹》的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性格孤僻的老翁,青年时代曾参加过侵华战争。这个老人除了精心栽培几百棵牡丹花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爱好。

  后来,人们才知道,老人对牡丹花的喜爱与他早年的战争经历有关,在老人的眼睛里,每一棵牡丹花都象征着一名当年被他所杀害的美丽的中国姑娘。一大片牡丹花丛,就是他屠杀的一群中国少女。这个老兵丝毫不为当年的杀戮感到悔恨,相反却把昔日的暴行审美化了。他觉得,那是他的骄傲,那是他的特权。

  就是这样一个变态的杀人魔王,在信仰军国主义的三岛由纪夫笔下,成了一个享受着审美愉悦的艺术大师。纵观人类数千个族群,只有日本文化才有这种“化丑陋为美丽”、“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当三岛由纪夫重建一个军国主义的日本的梦想破灭之后,他选择了自杀,他企图以生命来“唤醒”日本同胞。然而,他的死亡与他的作品一起成为了日本民族劣根性的鲜活见证。

  日本人看待历史,有一种奇特的自我中心的视角。把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无限夸大,而把对自己不利的一面尽量缩小。他们坚持用显微镜去看待别人的缺点,却在自己的错误前面固执地闭上了眼睛。

  《安妮日记》是犹太少女安妮在被纳粹杀害之前写下的一本真实的日记。这本书让全世界的心灵都为之而震撼,让人们思索什么是生命、什么是和平、什么是正义。《安妮日记》在全球的销量,日本仅次于美国而位居第二。也就是说,《安妮日记》的读者中,日本人的数量仅次于美国人。

  然而,正如一位日本问题研究专家所指出的那样,大部分的日本读者,并不是把这本书作为犹太人问题来阅读,而作为一个因战争而被害的天真无邪、纯洁的少女的象征。在阅读的时候,日本人巧妙地完成了一种角色的转变——他们自己成了像安妮那样的战争的受害者。

  于是,作为战争挑动者和实施者的日本人突然消失了,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到过异国的土地上去杀害和奴役平民,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给他国的人民带去过死亡和血泪。恰恰相反,他们仅仅是广岛和长崎的受害者,他们固守着自己是“受害者”的意识。

  于是,作为侵略者的日本人不见了,只剩下作为被害者的日本人;作为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的日本士兵不见了,只剩下沉醉在美丽的牡丹中的种花老人;创造将强奸合法化和制度化的“慰安妇制度”的日本军国主义者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在天皇英明领导下的“经济强国”。他们像顽童一样,在肆意地破坏之后,却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日军的暴行呈现出了一种虐待狂和破坏狂的特征,这在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都是罕见的。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十日,美国记者爱泼斯坦在湖南常德亲眼目睹了日军的暴行,他在给《时代》周刊写的报道中描述说:“人们会问,日本农民在国内时视粮食为珍宝,十分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但为什么到了中国后,他们不仅掠夺中国农民的大米,而且朝着运不走的粮食大小便?人们会问,是什么原因,使得日本兵在进入孤儿院后,偷走孤儿的被褥,并不嫌其烦从楼下的院内搬来大块石头,将一所职业学校的纺织机械砸得粉碎?他们闯入学校,向墙上猛摔墨水瓶,从中又得到了什么乐趣?”

  除了日本人自己,实际上大概没有人能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日本文化的某些“精髓”,恰恰渗透到了日本军人这些匪夷所思的“乐趣”之中。

  日本的历史是一部杀戮不断、硝烟弥漫的历史。经过几百年的血腥内战、八百年的军事统治以及近代以来的对外扩张之后,军事生活形态已经溶入日本的日常文化之中。对许多日本人而言,生活就是战争,战争就是生活。战略思想和战斗手法,是数百年来日本人日常生活的必需工具。日本人对中国古代典籍《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等的关注和研究,远远超过了中国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不论政治、经济、商业、工业等各方面,日本依然处在战争思维和权谋观念的应用范围之内。

  另一方面,日本文化中有一种源远流长的“集团主义”,既能把个人的力量放大,又可以把个人的责任缩小。当日本人在战争中杀人、强奸的时候,不仅不会有罪恶感,还会因为自己的表现比别人出色而充满自豪感。同时,因为是集团行为,既有“上级命令”,又有“大家都一样”,这就形成了一种“无责任集团”,干坏事的时候没有犯罪感,干完之后也没有责任感。

  日本学者加藤周一在《日本社会文化的基本特征》一书中分析说:“在十五年战争中,作为个人,日本没有一个战争责任者,即大家都有错。战争责任由全体日本国民承担,不是由领导人承担。所谓‘一亿总忏悔’,就是说无论是香烟铺的老板娘还是东条首相,都有一亿分之一的责任。一亿分之一的责任,事实上就是等于零,即变得没有责任。大家都有责任,几乎等同于没有责任。”

  日本国民固然是军国主义的受害者,但不可否认日本国民也是军国主义的支持者。他们不是“无辜者”和“无所事事的旁观者”。军国主义的土壤从何而来?如果整个民族不被一种拓展生存空间的观念所激动,不被大和民族天生优越的幻觉所麻醉,军国主义怎能如此迅速地开动战争机器呢?

  本文节选自《铁与犁》一书,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作者余杰。

 [1] [2] [3] [4] [下一页]

(来源:)
 【评论】【 】【打印】【下载点点通】【关闭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料征集电话:(86)025-86612230 E-Mail:nj1213@vip.sina.com
联合制作:新浪网 龙虎网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Copyright © 1996 - 2005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