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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正男:把俘虏连货车扔进江里一起烧了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24日14:55

  朝仓正男

  1915年3月生

  南京战时 第16师团步兵第33联队第2大队

  2000年12月采访

  把塞进货车的败兵推下了扬子江

  我是昭和10年(1935年)的兵。从服现役时就一直待在同一个中队。支那事变发生后,8月部队进行紧急动员,发出了召集令,我以现役身份应征,到过北支的天津和保定等很多地方。

  在中支,我们一天要走10里左右的路。没有食品,我们就在当地征发。在桥或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紧要关头,辎重队却没能跟上。打了胜仗,我们就不用背背囊,只要背着奉公袋、水壶和步枪前进就行了。轻机枪很重,我们就轮流扛。晚上到达什么地方,我们就去搜查村庄找食物,拿中国的米和肉类等等。士兵首先就是要吃啊。

  在紫金山战役中,我用步枪射击了。2大队的各个部队一起进攻。我们在紫金山打了三天左右。山里什么都没有,连吃的也没有,所以我们就在山脚下煮好东西后用饭盒盛了运到山上去。我们还要为死去的同年入伍的士兵处理后事,捡来木头把他们火花掉,然后把骨灰捡回来带下紫金山。紫金山的下山路上埋了地雷,我们就先让工兵队去排除了。在地雷排除完之前,我们一直待着没敢动。

  从紫金山上下来一看,败兵一大堆。走到扬子江附近一块很大的地方,我又看见那里停满了汽车。我们的人就把抓住的败兵一个接一个往空货车里塞。我不知道这种事该不该说。而那边就有个山坡,大家只要稍微用力一推,货车就会往下滚。上头说:“把这些家伙扔到江里去!”于是大家就把货车连人一起推下了扬子江。

  在靠货车前面一点的地方,工兵队正在把人往小河里扔,他们边上有持枪的士兵在放哨,叫人没法逃走。我看见我们的战车从小河上面发出声响轧了过去。不过,我当时因为要在货车这边执行任务(把败兵往货车里塞),所以没有一直盯着那边瞧。

  把男人关进仓库烧死

  攻陷以后过了两天左右,我们在南京城内进行了扫荡。我们挨家挨户地进去搜,是男人就拉出来,也没先查他的身份,因为部队上有先抓再查的说法,所以我们有时候就先把人拉出来再说,不过有时候也“砰”一枪当场把人打死。那个时候,我们分队抓了30名左右的败兵,都是男的,年轻的中年的都有。我们把他们集中到一起,关进了仓库一样的地方。女人另外集中关到仓库或者宿舍一样的地方处置。这种事我们经常干。不过当中也有逃走的,因为后来他(在法庭上作证)说战争怎么怎么,这样的话大家都知道的。当时我们把关进仓库的人先用枪打,再放火烧。由于那一带的房子塌了,我们就拿木头或者垃圾点上火扔进去,里面闹得厉害。他们不可能马上死掉,所以里面传出了“哇——救命!”之类嘈杂的声音。我还听见他们在喊叫的时候用日语叫救命的声音。

  征发有危险,不能上太远的地方去,所以我们就在城外的江边一带干。小队长吩咐“去的时候绝对禁止单独行动”,所以我们起码两个人去。那时候都没什么吃的。征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等局势慢慢平稳下来以后,大行李来了,食品也跟着发下来了。

  宪兵队我没见过。征发姑娘的事是有的。我们分队里有一两个喜欢这种事的人,他们就出去找过女人。而且,我们待的时间一久,女人自己也会过来。上那种地方去的大有人在。大家都是因为好奇而去的。那里有很多朝鲜和中国的女人。

  扬子江边我经常去,我看到过浮在水面上漂到岸边来的尸体。他们就像垃圾似的堆在一处。我已经看惯了尸体,见怪不怪,虽然最初还是觉得不舒服。

  城内因为实行了警备,所以我就上难民区转悠去了。我是想着那种地方可能有败兵或者可疑人物才进去的。但是,里面没有男人。一看,有的屋子里女人挤作了一堆。可就算女人再多,那种地方还是很危险的,不能在里面玩。你如果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南京大屠杀的确是有过的,强奸也是有过的。

  来源:《南京战·寻找被封闭的记忆》 上海辞书出版社

(来源:《南京战·寻找被封闭的记忆》 上海辞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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