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捷 杨厚 供稿

　　编者按：关于侵华日军强征中国妇女同胞充当“慰安妇”问题的研究，近些年来，在抗日战争史研究领域逐渐形成一个新的热点，引起人们的普遍的关注。但是，由于缺乏原始档案材料，对此问题的研究仍处于稽查考察阶段。而日本国内近些年来日趋活跃的右翼势力，为了掩盖日本侵华罪行、诡称日军只在朝鲜、东南亚地区征集过慰安妇，竭力否认强征中国妇女充当日军慰安妇的历史事实。

　　本刊编辑部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着力编辑大型史料丛刊《抗日战争(资料集)》，同时也十分注重对日军强征中国妇女同胞充当慰安妇问题的资料发掘。当时，我们从天津学者手中搜集到当年日本军方强迫天津伪政权警察机构强征中国妇女充当慰安妇的四件原始档案，由于某种原因，未能在刊物上披露，一直存于本刊编辑部。随着慰安妇问题逐渐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对原始资料的需要亦显得愈益迫切。去年，本编辑部再次从天津发掘出七件原始档案，除一件与本编辑部九十年代初发现者重复外，其余六件也尽为极其重要的同类型资料。从这十件原始档案资料，我们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在抗日战争的最后两年间，日本侵略者继续在天津强征慰安妇的机构和办法，日本军方下达给伪天津政府的关于征集慰安妇的命令，每次强征慰安妇的人数规模，伪警察当局强征慰安妇的具体情形，慰安妇的军方待遇和管理，日军军方对慰安妇的身体检查及接收，慰安妇的遣返和逃亡，慰安妇的押账代偿办法等方面的详细情况。所有这些，对推动慰安妇问题研究的深入进展无疑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堪称吉光片羽，弥足珍贵。今特于本刊首家披露，期使治史者得见真材实料，使慰安妇问题研究有所突破，同时更希望广大读者对此问题和同类资料予以高度重视和留意发掘，藉以推动慰安妇问题研究更深入的进展，给日本国内那些别有用心者制造的谎言以有力驳斥，使半个世纪前我国受难同胞之沉冤得以昭示天下。

　　1.天津特别市警察局为劝遣妓女赴河南慰劳

　　经过情形给市政府的呈文①

　　(1944年6月8日)

　　呈为呈报事。窃于五月三十日准防卫司令部通知：本市妓女应赴河南一百五十名慰劳军士，一月为期，凡有押账暨有领家者均即取销，皆为自由身，从速办理。三二日即当起行等语。当饬保安科召集乐户联合会转饬各分会负责劝遣，自愿前往者共二百九十口。经警察医院暨防卫司令部所派出崎军医官先后检验，除有性病者外，共计无病妓女八十六口，及该妓女等家属十一名口，并由乐户联台会派职员二名、差役五名，负责随同前往。经询明该妓女等使用押账共计四万七千元。复经派员连络，由防卫司令部派中井进曹长率兵十名，载重车四辆，于本月四日下午四时由警察医院出发。临行时，有妓女刘○○②突患急性肠胃病未能同往，并由局派警察队十名沿途护送。至五时由东站登车赴北京转赴河南去讫。除将该妓女等押账拟定办法再行呈请核示外，理合造具表册，一并备文，呈请鉴核。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张。

　　附呈：

　　赴河南妓女名册一份

　　赴河南人数表一份

　　妓女家属随行表一份

　　派定随去人员名表一份

　　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局长 闫家琦(印章)

　　赴河南妓女家族职员人数表

　　区别    妓女    家族    职员    仆役    共计

　　人数  八十六名 十一名   二名    五名  一〇四名

　　①标题为编者所加

　　②原档有受害妇女真实姓名发表时隐去，下同——编者注。

　　2.劝遣河南妓女押账代偿办法

　　(1944年6月28日)

　　一、此次代偿押账专指劝遣河南妓女之押账而言。

　　二、代偿押账以总会(南市)及各总分会为单位，由各总分会负责办理。

　　三、凡在某一分会之劝遣妓女，其押账数目之总数，即由某一分会所属各妓馆之掌班平均摊派，并不许向妓女私自凑数，但己劝遣妓女所属之妓馆，毋庸摊派。

　　四、其有未设妓馆，单独在旅馆、饭店营业之妓女，以各该同一分会之旅馆或饭店之妓女平均摊派。

　　五、摊派时，应由该管警察分局派员会同办理，以昭慎重。

　　六、摊派数目应公平办理，并造具清册，呈奉核定后方得收款。收款时应由各该分会出具收据，加盖经手人名章，警察分局派员协同办理之，名章附钤于后。

　　七、在未偿付押账以前，应由各分会调查明确。

　　八、收集款项代偿押账时，应取具受领人商保领结，并检同字据呈警察局备查。

　　九、本办法呈奉市政府核准后方得施行。

　　3.天津特别市警察局就劝遣赴河南慰安妇押账代偿

　　办法及数目给天津特别市政府呈文①

　　(1944年6月29日)

　　为呈复事。案奉钧府六月十六日协甲字秘三第二六零八号指令，本局呈一件，为呈报劝遣妓女赴河南慰劳经过情形请鉴核由。内开：呈件均悉。除据情呈转外，着将该妓女等押账，迅速拟定办法，呈候核转，仰即遵照。件存。此令。等因。奉此，正拟呈报间，于本月十五日接准天津防卫司令部送回依病归还天津妓女八口，并抄同逃亡妓女四十二口、残留郾城妓女三十六口名单各一份。当将归还各妓女八口，询明相符；内有叶○○一口，于本年三月由苏州被拐来津为娼，现不欲回班营业。已饬由本局警法科依法办理。其余七口，当即饬令分别回归各班。又查残留郾城妓女名单内李○○、张○○二口，并非天津所送之妓女。又张○○一口，已列逃亡名单，似系重复。又漏列赵○○、张○○、贾○○三口。想系因各地所送人数甚多，以致舛错。又准北支派遣甲第一八零零部队来员，声称上次劝遣妓女内有赵○○一口，前在郑州被火车挂钩压伤，现在北京陆军第二病院疗养中等因。兹查残留郾城营业妓女三十六口中，有押账者计二十一口，共需国币贰万零七百五十圆。奉令前因，理合拟具劝遣河南妓女押账代偿办法一份，妓女押账数目表一份，妓女押账代偿摊款表一份，并抄同逃亡、残留及依病归还妓女名单各一份，一并备文呈复。伏乞鉴核示遵。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张。

　　附呈：

　　劝遣河南妓女押账代偿办法一份(见前)

　　妓女押账数目表一份(略)

　　妓女押账代偿摊款表一份(略)

　　逃亡及残留暨依病归还妓女名单各一份(略)

　　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局长 闫家琦(印章)

　　①标题为编者所加，以下各件皆同，不另注。

　　4.天津特别市警察局就办理选送妓女赴唐山市

　　慰劳经过情形给市政府之呈文

　　(1944年10月7日)

　　为呈复事。案奉钧府协甲字秘三第四一一六号指令，本局呈一件，为准宪兵分队通知，选送美貌妓女十五名，限一星期内送往唐山市，担任慰劳工作。除饬照办外，抄同选送标准、待遇条件一纸，呈请鉴核由。内开：呈暨附件均悉，仰将办理经过情形具报备核。件存。此令。等因。奉此，查此案前据第一、十一、.十二等分局先后遵令送到妓女尹○○等四十名，于九月二十二、三日，经警察医院派医师分别检验，结果合格者尹○○等十七名。复经派员联络，于二十四日会同天津及唐山宪兵队长及诹访部少尉复验，均尚合格。惟以唐山妓舍尚未落成，不能依时赴唐。除饬各妓暂回本室照旧营业、听候召集再行办理外，理合造具选送唐山慰劳妓女名册，及检验结果名册各一份，一并备文呈复，伏祈鉴核。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张。

　　附呈：

　　选送唐山慰劳妓女名册及检验结果名册各一份(略)

　　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局长 闫家琦(印章)

　　5.天津特别市警察局关于选派妓女劳军

　　给市政府的呈文

　　(1945年5月3日)

　　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稿

　　别 文：呈文

　　送达机关：市政府

　　附 件：附件

　　事 由：为呈报选派妓女担任慰劳工作经过情形请鉴核由

　　局 长：庆①

　　第五股长：章

　　保安科长：章

　　秘 书：章

　　秘书主任：章

　　拟 稿 员：章

　　交办拟稿：三十四年五月一日

　　封， 发：三十四年五月三日

　　为呈报事：窃据四月十一日准防卫司令部通知，本市应选派妓女一百名，交由军医验选二十名，集合第二区槐阴里一号军人俱乐部，担任慰劳工作等因。当即令饬第一、六、七、八、九、十一、十二等分局，转饬各乐户分会，负责选送妓女一百名，定于四月二十日送往警察医院，作初次检验。续定于四月二十五日仍送该医院作第二次检验。当日请病假妓女七名，实到妓女九十三名。先后经军部儿玉大尉、出崎军医官、警察医院院长等依次检验，合格者计梁○○等三十四名。复定于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三时，将验准妓女三十四名(内有刘○○一名因病未到)，在警察医院集合，由防卫司令部德本文官派车接赴第十一分局界内秋山街同仁会妇人医院作第三次检验。当日复验结果，合格者张○○等二十名。至下午七时将验准妓女二十名，随同德本文官送往天津第二区槐阴里二号军人俱乐部，交由该部管理人木村点收。据木村云：该妓女等家族有自由探望，每月八日及二十日定为公休日，可以自由出入。其他日期，必须经木村许可方得外出，以便管理。每妓每月由军部发给白面一袋；有家族者，每日另给小米四斤。该俱乐部设日用品廉卖所，各妓可任意选购。军部方面另饬选派监督李长富一名，厨役白英连一名，夫役李长荣、安绍春二名，共四名，均在该部服务。再，妓女家族方面，以军方待遇不足维持全家生活，要求特别津贴，已由各乐户分会拟定，每妓一次津贴二万元，计四十万元。此种款项，拟请依照上次代偿押账办法，由全市各乐户分会按照等级及妓女人数平均匀摊。除俟各乐户分会将应摊款项数目报局另文呈报外，理合检同选派慰军妓女名簿，一并备文呈报。伏祈鉴核。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周② 。

　　附呈：

　　选派慰军妓女名簿一份(略)

　　附：摊牌慰军妓女家族特别津贴数目表(见图)

　　附记：

　　二等妓女每名应摊二百元。

　　三等妓女每名应摊一百元。

　　三等以下妓女每名应摊七十元。

　　南市因二等妓户较少，三等妓户较多平均每妓应摊一百一十四元。

　　共应摊款四十万元，因平均摊派，故共计数多二百零八元。

　　①当时为天津特别市警察局代理局长庆超。

　　②当时伪天津特别市市长周迪平

　　6.天津特别市警察局特务科关于日军天津防卫司令部

　　强征中国妇女充做军妓之情报

　　(1945年7月3日)

　　社会情报

　　为报告事：查王士海领导下之别动队(即天津防卫司令部慰安所)，迩来办理征集妓女献纳于盟邦驻津部队。每批二、三十名，以三星期为期。于征集之际，流弊百出。凡被征者，能出以相当代价者，亦可收回；而近更变本加厉，在南市一带有良家妇女被强迫征发者之情事。致社会舆论哗然，一般良民惴惴不安。缘别动队之工作人员，以前在侦缉各队服务者居多，肆意横行，妨害社会安全，影响地方繁荣。理合报请鉴核。

　　谨呈股长李转呈科长李。

　　王芝仁谨呈

　　七月三日

　　7.天津特别市警察局为办理慰军妓女

　　经过情形给市政府的呈文

　　(1945年7月17日)

　　为呈报事。案查本局前准防卫司令部通知征集慰劳军队妓女一案，业将办理情形先后在案。嗣准通知：自六月一日起，设立防卫司令部慰安所办事处，派王士海主持其事。复准防卫司令部通知：自七月一日起，前设之防卫司令部慰安所办事处取销，所有慰军事务交由各乐户总分会轮流负责办理。本局立于监督地位，各等因。于七月五日派股长来仲威会同防卫司令部高森参谋，及乐户代表刘春和等前往东站会馆监收。即由原承办人王士(海)派代表王墨林交代清楚，所有东站会馆事务统改由乐户公会继续办理。现经先后验准合格妓女计有王○○等二十五人，已于七月十日开始营业，每日上午十二时起至翌日天明止为营业时间。正拟呈报间，据乐户联合会呈请，每妓每次津贴五万元，以为维持家族生活之需，并拟具摊款数目前来。经核，在此生活指数高涨之际，尚属允当。惟是否可行，理合检同妓女名册及乐户联合会原呈各一份，备文呈请鉴核。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周。

　　附呈：

　　妓女名册(略)及乐户联合会原呈(见后)各一份

　　代理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局长 庆超(印章)

　　8.天津乐户联合会会长刘春和等就接办东站会馆妓女

　　慰军待遇办法给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的呈文

　　(1945年7月)

　　为接办东站会馆妓女慰军事宜，经同业等会议，雇妓女代偿及分等匀担数目，以及东站会馆之经常费用由乐户负担，伏祈鉴核，赐予备案事。

　　窃同业等奉谕接办东站会馆妓女慰军事宜，曾于钧局召集同业训话时，亦以认为雇用方法合宜，同业等于七月五日接管承办。当时，军部面谕十日必须开张，故急于雇用妓女。迨四出招募，皆谓生活太高。因四月间面价每斤三十元，其时雇妓每名须二三万元，现在之面价每厅一百二十元，高涨三倍。所以每名至少五万元。因此，同业等共同集议决定，每名暂给代价五万元。如是，则应雇之妓可源源而来，每月更换，不至于发生困难。需用妓女二十五名，每名五万元，共一百二十五万元，仍按前例由全市妓女匀担。

　　(一)二等妓女共约一千四百名，每名匀担五百五十元(合约七十七万元)。

　　(二)上三等妓女共约五百五十名，每名匀担四百元(合约二十二万元)。

　　(三)下三等妓女共约七百五十名：每名匀担二百五十元(合约十八万七千五百元)。

　　(四)四、五等妓女共约五百名，每名匀担一百五十元(合约七万五千元)。

　　共合约计一百二十五万之许。妓女只希望安心营业，至于匀担之数，合于现时经济情况，实不为多。乐户方面则负担东站会馆内一切雇用人等之经常费用。上述情形，系联合会暨各分会负责人协议决定雇妓匀担之办法。关于会馆内雇人等一切费用，容后开具预算及分担办法，再行呈请外，理合具呈请求钧局赐予备案，实为公便。

　　谨呈天津特别市警察局局长庆。

　　天津特别市乐户联合会代理会长 刘春和

　　旭街分会会长 刘静波

　　富贵胡同分会会长吴树波 谨呈

　　第一区分会会长张宝麟

　　9.来仲威为选送妓女去山东慰劳日军

　　给警察局长的报告

　　(1945年7月31日)

　　报告

　　为遵派办理选送妓女赴山东慰军经过情形鉴核由

　　为报告事。七月二十八日奉派办理选送妓女赴山东慰军等因，并附发军方待遇说明一纸。奉此，遵于二十九日假星期例假之便，在乐户总会召集总分会长刘春和等十六人，商研劝集办法，并将军方待遇一一说明。当以本市妓女全数为二千七百六十三人，以每一百人饬选送一人，共计为二十五人。续又于三十日上午十一时，偕同乐户代表刘春和，应防卫司令部高森副官召赴听训，略谓：此次选送妓女赴鲁慰军，系为协力大东亚全面圣战成功，不能拘于某一地区，希望速办等语。乐户公会方面预拟每一妓女之家族特别津贴仍照前例，每月给与五万元，三个月共计十五万元。唯道路遥远，拟一次付清等语，并已面陈高林副官同意。当日下午由该地来津之军方责任者佐藤中尉等三人，本局毛利专员召集乐户总分会刘春和等十人，在本局会议室开会。研究结果，在万难之中齐心协力，务须劝选妓女二十五人及监督二人，定于八月一日在同仁会妇人病院健康检验。股长于三十一日与该院事务室叶君联络，定于八月一日十一时往验。除将续情再报外，理合检同军方待遇说明一纸，备文报请鉴核。

　　谨呈科长转局长庆。

　　附呈：

　　军方待遇说明一件

　　保安科第五股股长来仲威 谨呈

　　七月三十一日

　　军方待遇说明

　　一、慰军地点：山东省莒县第一四三七部队。

　　二、慰军人数：二十五名，以身体健康、姿容秀丽为合格。

　　三、期限待遇：三个月(八月一日至十月末日)。

　　1.妓女每人每月无料配给白面一袋，家族(以五人为限)每人每月配给杂粮六十斤，每斤一元，至二月(均在天津配给)。

　　2.妓女本人之食宿衣饰、化妆品、日用品、医药等，均由军方无料配给。

　　3.花代：士兵每次十元，初级官二十元，高级官三十元。每次以一点钟为限

　　4.旅费由军方负担。

　　10.天津特别市警察局为办理选送妓女赴山东慰军

　　经过情形给市政府的呈文

　　(1945年8月7日)

　　为呈报事，本局于七月二十八日准关系方面通知选送妓女二十五名，赴山东莒县慰军等由，并发军方待遇说明一纸。准此，当即派保安科股长来仲威，于二十九日在乐户总会召集总分会长刘春和等十六人商研劝集办法，并将军方待遇一一说明。当以本市妓女全数为二千七百六十三人，以每一百入饬选送一人，共计为二十五人。续又于三十日上午十一时，偕同乐户代表刘春和，应防卫司令部高森副官召赴听训，略谓：此次选送妓女赴鲁慰军，系为协力东亚全面圣战成功，不能拘于某一地区，希望速办等语。乐户公会方面预拟每一妓女之家族特别津贴仍照前例，每月给与五万元，三个月共计十五万元。惟道途遥远，拟一次付清等语，并已面陈高森副官同意。当日下午，由该地来津之军方责任者佐藤中尉等三人，本局毛利专员，召集乐户总分会刘春和等十人，在本局会议室开会，研究结果，在万难之中齐心协力，务须劝送妓女二十五人及监督二人，并定于八月一日在同仁会妇人病院健康检验，复派该员前往监督。旋据复称，遵即驰往同仁会妇人病院，由乐户总分会所送妓女，计有张○○等三十六人，经该院院长荒木一郎检验结果，录取张凤英等二十四名。当日下午，即由军方发给每人白面二袋，监督二名亦各发给白面二袋，并于八月二日午后十一时十九分交由佐藤中尉率领，自天津东站起程赴莒县去讫，等情。据此，理合将办理选送妓女赴莒县慰军经过情形，检同军方待遇说明及妓女名册各一份，备文呈报。恭请鉴核。

　　谨呈天津特别市市长周。

　　附呈：

　　待遇说明及妓女名册各一份

　　代理天津特别市政府警察局局长 庆超(印章)

　　(《日军在天津强征中国妇女充当慰安妇的档案资料》，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

　　料编辑部编：《近代史资料》第九十四号，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8月第1版)